外教说的是实话，英语不是他们的母语。

她来郑州旅游，成了这所学校的“外教”，受旅行社和学校的委托“支教观众”。

当我再次在电视上看到小品《老将出马》时，来自郑州的13岁女孩尧尧向父亲做了个鬼脸。她模仿小品里的台词：“外国人一来我就能成为地道的伦敦人，不然我说的英语就是伦敦郊区的。”

尧尧的父亲姓刘，在河南财经大学工作。从暑假开始，刘老师就一直在努力为有一点英语背景的女儿找一个更好的外语专班，以提高孩子的语感。在考察了金水区和二七区的7所外语培训学校后，刘先生把目光投向了一所知名的外语连锁分校。刘先生从学校的传单上得知，学校里有许多外籍教师。支付了300元费用后，刘先生提出让外教测试孩子的外语口语。

五天后，尧尧遇到了一位女外教。在尧尧愉快而紧张地接受了外教丽娜的口试后，她对丽娜产生了怀疑。尧尧悄悄地告诉她父亲：“她说的英语不如我们学校的老师好。她说的话我总是听不清楚。”

刘老师把孩子们说的话反映给学校工作人员，学校解释说：“丽娜会说美式英语。”

为了查明孩子反映的信息是否属实，刘先生约了一位在郑读书的英国朋友，再次与丽娜见面。结果，经过一番交谈，老实的莉娜说出了真相——。她来自非洲，母语不是英语，学习英语只是她的爱好，并不精通。她来郑州旅游，成了这所学校的“外教”，受旅行社和学校的委托“支教观众”。丽娜的话让刘小姐又笑又哭。

“伟大的成就”并不差，“经历”却出奇的一致。

接到刘老师的汇报后，记者暗访了郑州五所有影响力的外语培训学校。

6月26日，记者第一次来到位于齐静路的一所外国语学校，作为一所学校的老师进行咨询。

记者听到“30多名学生要集体报名”后，负责咨询的工作人员非常热情。在详细介绍了学校的辉煌经历后，工作人员递给记者一本蓝皮肤的学生手册。

这本印刷精美的小册子用了整整三页的篇幅介绍了“伟大成就”——“最佳教师”“最佳剑桥”“全世界华人眼中的优秀外语培训机构”等27项荣誉。此外，宣传册上还注明，他是可口可乐、IBM、肯德基、摩托罗拉、宇通客车等17家知名跨国公司和重要单位的“指定英语培训机构”。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学校有一支200人的专任教师队伍，他们都有一定群体颁发的“教师资格证”。“郑州几乎没有一个教师规模这么大的”。

几天后，记者再次来到学校。另一名工作人员指着宣传册上几个外国人的头像说，这些都是知名的英语培训专家，高薪聘请他们授课。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介绍这些不同国籍的外教时，这位工作人员用同一句话形容他们的英语水平“能说标准的美式英语”。据记者调查，这些外教早在去年就离开了学校。

6月28日，在一名学生家长的带领下，记者暗访了位于文华路的另一所知名外语培训学校。工作人员先向记者递了几张传单和宣传资料，然后详细介绍了学校老师的情况。这名工作人员介绍的信息与上一所学校的“辉煌经历”惊人地一致。——还被一家民间机构评为“最佳教师”、“最佳剑桥”，还被评为“全球华人眼中的优秀外语培训机构”，都声称自己的专职教师是“郑州第一”。

7月初，记者暗访了另外三所学校。这三所学校除了在宣传上与上述两所学校有很多相同之处外，都声称拥有强大的“外教团队”基础。

分校遍地开花。有钱就当校长。

“只要你有钱，我们就不会更在乎你。当你在教育局办理各种手续时，我们可以帮你理清关系。”

在一次暗访中，记者发现繁荣的市场给了

很多外语培训学校带来了不断“成长”的动力。在这个市场上，规模稍大的学校乐于设立分校。有的外语培训学校有几十个分校，密集分布在郑州各个区。许多学校甚至在其他城市甚至省外设立了分校。这些分校能保证教学质量吗？

作为“投资人”，记者联系了中原路某外语培训学校的相关负责人。

听说记者有比较“雄厚”的资金基础，负责人直接跟记者谈了两种建分校的方式。第一种方式是投资者每年向普通学校缴纳5 ~ 10万元的管理费。分校以普通学校名义招生，由普通学校负责向分校所在地教育行政部门办理各项手续。分校的教师由总校安排，分校不能自行招聘。采用这种办学方式的投资者，不仅可以享受所在行政区普通学校名义公示招生的优惠待遇，还可以在各生活小区设立“二级分校”。“二级分校”可以用当地普通学校的各种程序和名称招生和宣传学生，而不必再次去教育部门办理手续。

第二种方法是以“加盟”的形式建立分校。“加盟”分校只要求投资人向普通学校缴纳加盟费，其他与普通学校无关。教师也可以自己聘用，一般学校只负责培训。

当记者问及分校校长的资格考试时，对方的回答是：“只要你有资金，我们不在乎你更多的信息。当你在教育局办理各种手续时，我们可以帮你理清关系。”

这种沟通与接受的巧妙结合，使得外国语学校“发展迅速”，客观上提高了学校的知名度。需要注意的是，总校与分校负责人签订的协议，在涉及学生的学生安全、教学质量等核心问题上，并没有太多硬性规定，只有“自我负责”条款。

随后，记者以同一身份联系了其他7所类似学校，处理分校的相关事宜。对方的回复与上述说法大致相同。

记者向教育部门核实，上述类似超市的经营模式实际上存在巨大的经济风险，更重要的是学校的教学质量没有保障。

根据国家关于社会力量办学的规定，只要在一个地方形成教学规模，比如场地、师生等。具备一定条件的，需要向教育部门申请行政许可，否则属于违规办学。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在郑州市二七区，一所外语培训学校的校长根本没有到当地教育行政部门办理合法注册手续，却是这样一所违规学校，在全省范围内开设了53所分校！

在学校打“擦边球”的学生成为“外教”

旅行社在协商好外国游客来华讲学的费用后，必须尽快找到游客为学校充当“外教”。

为了进一步核实我们所了解到的情况，7月3日之后，记者赶到郑州市教育行政部门和几家外语培训机构进行采访。

令人惊讶的是，当这些外语培训机构向当地教育部门申请设立时，大部分都只提供

比如两所知名的外语培训学校，中原路和文华路，在宣传师资情况时宣称有“200名专任教师”，把自己学校最好的老师的名字印成传单，到处散发。经记者核实，这些所谓教师都没有在教育部门注册，更谈不上取得合法证件，他们的教学行为是违法的。

教师问题中，另一个被外语培训学校视为重要卖点，大力提升外教数量和身份。

为了进一步解决这个被很多学校视为“杀手锏”的问题，记者在不透露身份的情况下，与10所学校的负责人进行了“亲密”接触。

7月4日晚，郑州市的一场外语培训

该校外教教学负责人向记者介绍了目前外语培训学校针对外教问题采取的众多“柔性”措施——，以及如何突破管理者的魔咒。根据国家和我省关于引进外教的多项规定，今年河南省有资格邀请外教的教育机构只有163所，郑州市同类学校也只有10所左右。

相比之下，郑州的外语培训机构总数接近1000家。也就是说，大部分学校根本没有资格聘请外教，那么学生和家长在渴望外教的时候，如何打“擦边球”呢？答案既令人惊讶又令人惊讶：与旅行社、酒吧等处得好。一些说英语的外国游客是旅行社和学校之间最好的桥梁。

旅行社在协商好外国游客来华讲课的费用后，必须尽快找到游客为学校充当“外教”，这是业内的规矩。一些外国游客经常光顾的酒吧也是这类学校的重要合作伙伴。不同的是，在酒吧找“外教”更多的是学校的单方面行为。

外教的另一个不可避免的情况是一些外教的身份。一些经教育和外事部门批准，有资格邀请外教的学校，由于经济原因，很少聘请母语为英语的外教(英美等英语国家的外教提供较高的底薪)。比如郑州某知名外语培训学校，其唯一聘请的外教来自非洲喀麦隆，喀麦隆的母语是英语和法语。

据了解，一些学校甚至聘请了来自巴基斯坦等国的外籍教师。

能否从事教学工作，要看“外国人”签证。

只要学生或家长有要求查看外教证书，外教都要及时出示，证明自己的合法身份。

记者随后在省外办证实，去年省外办曾接到数起以游客身份在中国非法教学的举报。省外办、公安机关对多家民办外语培训学校进行了严肃查处。

省外办外事新闻管理办公室副主任刘鲁英提醒家长，判断外国人能否来华任教的前提是其签证是“Z”证(工作签证)还是“F”证(短期学术交流签证)，持有“L”证(旅游签证)的外国游客绝不允许在中国从事教学工作。

省教育厅相关负责人也告诉记者，有工作签证的外国人，如果长期在中国从事教学、科研活动，还必须到省教育厅和省外事局办理“外国专家证”。

上述部门还提醒，外教只要有学生或家长要求核证，就要及时出示证件，证明自己的合法身份。如果发现“外国人”从事与其身份不符的活动，可以向外事、公安部门举报。

每次放学后，关于外语培训的传单经常分发给学生。

为了让孩子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很多家长都愿意选择外教。